“杀!给我全杀了!灭族!世家豪族!文人士子!我呸!都是些心怀叵测的东西!在我境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是不信奉天师道的,全都给我杀了!所有的人,都要参加天师道的洗礼。”
南阳郡的消息传来,李哲立时勃然大怒,这一段以来,他威权日重,乾纲独断,又何曾遇见过这样违逆的事情,整个南阳郡的豪族都是采取非暴力不合作动作,而有几个大族,竟然敢扯起大旗,公然对抗!
南阳宛县的阴氏,大汉朝赫赫有名的后族,仗着根基深厚,竟然敢带头煽动百姓们围攻民兵工作队和突袭百姓们夜校活动的露天会场,这已经是公然造反了!
在这一系列行动中,当地的数万平民百姓都被豪族们组织鼓动起来,围攻民兵和天师道信徒的诸般设施,有一个什的民兵工作队被打破了头手,仓皇逃回。而另一场信徒们的夜校活动会场,竟然被数千愚民们举着火把突袭,造成上百人伤亡。当地驻军将领魏延,虽然及时出兵,却也只能将四面八方乡里的愚民们赶跑,真正抓住的不过是几十个乡间游侠之类的,竟没有抓到豪族们参与的证据。
可是在这个时代,这种成千上万人的行动,没有豪族们在后面组织支持,又怎么可能,恐怕参与其中的还不仅仅是阴氏这一大豪族,其他表面中立的豪族们也少不了,这一系列愚民们的行动,参与的可是相当于宛县大半的人丁。
“杀了!杀了!都杀了!一个不留!命令其他几个县的驻军集中,先拿宛县开刀,豪族们,儒生们,全都杀了,无需证据,无需理由!”在白虎堂中,李哲雷霆大作,周围的人都是噤如寒蝉。
“不能啊!主公!千万不能啊!”一个人扑通跪在堂上,使劲儿的不住磕头!
嗯?还真有不怕死的?这时候还敢触老子的霉头?李哲回一看,却是糜竺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了。
“主公!这天下是士子文人的天下,世家文人,如今皆是一体。主公若是妄开杀戒,从此后,这就是天下之敌了!”糜竺的头磕在地上,溅得满脸的鲜血,哭的是凄惨之极。
可李哲,毫不为所动:“哼!与全天下为敌又如何?党锢之祸,追捕天下党人,这些文人士子们还不是噤若寒蝉!一个儿皇帝都敢为之,本天师便做不得了嘛?惹急了本天师,降下天罚来,焚书坑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糜竺一听更是大惊!“什么?主公,可万万不敢啊!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党人之祸固然是天威大震,桓灵二帝,不也是付出了天下倾亡的后果?若不是党锢使士子文人离心,偌大的一个大汉朝,又怎么可能如今衰微至此?而焚书坑儒?秦始皇那是何等雄主,若不是做了这样的恶事,又如何会二世而亡。主公!这可都是前车之鉴啊!今日,便是拼尽了这身热血,竺也绝不敢袖手旁观,让主公做这等丧尽人心之举!”糜竺平日,实在是一个秉性温和的谦谦君子,如今却是表现出了铁骨铮铮的一面。
“哼!休要巧言令色。秦朝是秦朝,大汉朝是大汉朝,我李哲便是李哲!无论如何,我之信徒,皆我之子民,教化百姓,乃我之大愿,触犯了这两条,便是用鲜血染尽了江湖湖海,也是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