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气似乎滞了滞,薄练臣良久没说话,只是闭着眼靠在那儿,安梁突然间就心情紧张起来,说真的,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爱的男人在意前妻的孩子比在意自己还多。
就在安梁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薄练臣睁开了眼淡淡道:“我的孩子岂容别人随意说养便养,就算是爷爷也要问过我的意思才行!”
他的眸色闪过危险的狠戾锐芒,百日宴之后孩子便要带去薄家主宅由薄老爷子亲自抚养,那无疑让薄练臣再次无法与孩子接触到,那令他着实很不爽,那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他连做主的权力都没有!
且孩子的姓名应该由他来取才是,可薄老爷子竟然问都没问过他的意见,眼见百日宴即将来临,他不信薄老爷子没取好名字,可他这个作为父亲的竟然连提前知道的权力都没有,他恨,他知道薄少恒必定知道了,因为薄老爷子现在几乎每做出一个决定都会过问下薄少恒的意见。
他心底有逆反心思,他甚至私底下为自己的孩子取好了名,方才在研家,他一度想要唤那个名字,可碍于研晟在一边盯着以至于他开不了口,只能在孩子耳边轻轻地默念下,薄子郁!这个便是薄练臣自己给孩子取的名。
子郁,子郁……。他多么想要光明正大的呼唤他的孩子!
安梁看他神情恍惚而柔和起来,一瞬便知他又在想那个孩子了,自从孩子不在他身边,他几乎经常发呆出神,她心底有些嫉妒,研习虽然死了,可是她留下了这个祸害还是挡住了她的路。
她很明白,跟孩子比,她在薄练臣心底里的位置永远只能排在第三,排在第一的永远是薄练臣那磅礴的野心,第二是孩子。
她情不自禁的握紧双拳,有些不甘起来,为了他,她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可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没有因此缩短,她心急起来,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他?成为他名符其实的妻子?
车内的两人心思各异,薄练臣丝毫没发现安梁的异状,回神后吻了吻安梁的额头温柔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你想吃什么,有家新开的法国菜不错,我们去尝尝如何!”
“法国菜?去吃意大利菜如何?”
“不要,我想吃法国菜,练臣,我们去吃法国菜吧,好不好,好不好吗?”
若说研习是淡雅如菊的女人,那么安梁便是娇艳如桃的女人,研习性子有些冷,有些淡,由于在商业上强势惯了,不太喜欢跟薄练臣撒娇,使女孩性子,时间久了倒失了女人味,没有女人味的女人就像鲜花失去了香气,没有男人会提起兴致来。
而安梁却完全不同,在薄练臣面前她撒娇妩媚使小性子每一样都表现的淋漓尽致,女人的手段她运用的很好,让薄练臣充分满足了大男人主义心理,所以每次对于安梁的撒娇,薄练臣都会满足她。
此次自然也不例外,他失笑的吻了吻她答应下来。
薄练臣与大多数男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算得上一个浅薄的人,他并不知道这世界上其实女人味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而不是由做作的外表乃至言行举止来判定的。
研习的女人味正在于她的淡,她的雅,她的晶莹剔透,宛若暴雨中的清莲,不会因为雨点的打磨而凋零,不会因为狂风的席卷而落败,就那么妖娆的、孤傲的盛开在时光深处,独自散发着韵人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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