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太太皱了皱眉想要说话,被任老太爷摆手制止了,他沉吟了片刻才问道:“二弟妹,你真是铁了心要分家?”
廖氏忙道:“这是自然,难不成我还是说出来好玩的?”
任老太爷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东府所有人的一致意见?若是你一人之意那我们怕是还需得商量商量了。”
廖氏这次顿了顿才回道:“我们老太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就听你的,当初你说不分家他就没再提分家的事情,你让他带着四儿去京都他就老老实实地带了四儿去京都。但是你若是问,我们东府想不想自己当家做主,那也自然是想的。毕竟现在孩子都大了,连曾孙辈都要出来了,总不能还是寄人篱下吧?”
任老太爷挑了挑眉,神情莫辩道:“寄人篱下?原来二弟妹是这么想的?”
廖氏也是有些怕任老太爷的,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东府如今也是一大家子了,有什么事情还总是来请示大伯的意思的话,总有些不便不是?”
任老太爷点了点头,没有再揪住廖氏的错处不放,他道:“我之前从老大口中听到你来过西府提分家的事情,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如果这是你们这一房所有人的意思的话我作为任家的家主也不能置之不理。”
廖氏闻言一喜:“这么说大伯是同意分家了?”
任老太爷抬了抬手示意廖氏听他把话说完,廖氏见事情有门,立即不再插嘴了。
任老太爷道:“我前日就已经让老大替我写了一封信去京都给二弟,如果他也同意分家,并且认同我给出来的分家之法,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吧。”任老太爷有些疲惫地靠在了座椅上。
廖氏先是惊喜,只是想了想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急忙道:“大伯已经在信中写明了这个家要如何分?那也要与我们说说吧?”
任老太爷冲着任大老爷点了点头。
任大老爷开口道:“父亲的意思是,燕北以外包括江南和京都的所有煤栈以后都由二叔接手。”
任家近些年来往江南和京都的投资不少,从规模而言,江南地区包括京都在内的煤栈在数量上并不比燕北的少。
原本京都那边的煤栈并不赚钱,不过自从方家帮任家与那位贵人搭上线之后,南边煤栈如今的进益也颇为可观。
任二老爷在下面听着不由得目光微闪。
廖氏之前接到过二老太爷和四老爷的信,知道现在南边的煤窑进益还不错,所以对于这个分法心里也还算是满意,毕竟二老太爷这些年来都在南边经营,燕北这边的煤栈都是西府在管。
不过廖氏还是做出一副不太满意的模样:“燕北的煤栈我们任家已经经营多年,江南虽然现今比之以往已经大有起色,但是还是没有办法与燕北的煤栈相提并论。这么分的话,还是我们这一房吃亏!”
任老太爷闻言也不辩解,只点了点头道:“那么可以按照第二种分法,我与二弟现在都不年轻了,任家以后如何还要靠年轻一代,所以任家在燕北和南边的所有煤栈我会分成五份,交给时中他们这些年青一辈的来掌管,我就彻底当个甩手掌柜了。”
廖氏闻言不由得皱眉:“为何是五份?”
任老太爷淡声道:“他们这一辈只有五兄弟,自然是五份。”
廖氏不由得一噎,她只有两个儿子,这边却有三个,这不是明显让她们吃亏吗?
“如何?”任老太爷挑眉道。
廖氏轻咳一声:“煤栈的事情先放到一边,说说煤矿怎么分吧。”
任老太爷沉吟了片刻道:“父亲当初留下来的遗言是任家不分家,若是子孙非要不顾遗训闹分家的话,任家的所有煤矿都归任家嫡长房。”
“什么!”廖氏眼睛都要急红了,差点要跳起来。
煤栈只要有钱就可以开,煤矿却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好的。
任老太爷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段遗训当初父亲是有写下来过,二弟也是知晓的,并非是我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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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检修电路停电,文总算是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