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心闭着眼，尽量去寻找刚刚音乐带给她的那些感触。

茨洛瓦盯着她，脸色慢慢的缓和下来，似乎没有刚刚那么难看了。

“第二个乐章钢琴采用柔和的中音，指法也渐渐放缓，仿佛草原上多了一对相爱的恋人，充满了甜蜜和温馨……”

茨洛瓦嘴角动了动。

“紧接着的第三个乐章，曲调急转直下，欢快的气氛很快被打断，相恋的感觉也随着曲调的变化而被淹没，琴声透露着被压制的愤怒和不甘，甚至是无可奈何的恐惧……”

“……”

茨洛瓦开始仔细打量坐在不远处的女生，她闭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是有精灵停在了上面。

表情认真而专注，几乎在回忆的琴声里沦陷。

陆静心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茨洛瓦老师正在打量她，大口的呼吸了一下，睁着大眼睛，好久，才敢诺诺的开口，“茨洛瓦老师，学生有个问题……”

“……”

“能问么？”陆静心小心翼翼的询问。

“什么问题？”茨洛瓦脸色还是臭臭的，但至少没有刚才的那种不屑和轻蔑，只剩下了为人师者的威严和气势。

“再最后一个乐章里，您为什么这么伤心？”陆静心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带着好奇和一丝同情的怜悯。

茨洛瓦脸色突然松动了下来，眼光微微闪躲着，深邃的五官有些生硬的别扭感，“从哪里听出了我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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