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大莫过于心死。

伍雪薇麻木的点头，“我知道了。”

嘭——

门在她眼前关上，隔绝了他冰冷的眼，和吴雨晴撕心裂肺的痛哭。

再次走出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雪，绒绒雪花像是一场繁华的舞蹈，纷纷扬扬从天而降。

…………

伍雪薇第二次来到医院，脸色惨白的站在吴雨晴病房门口，手中捏着一张医院开据的单子。

她咬了咬没有半点血色的唇瓣，扶住墙壁稳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深吸一口气后，才扭开门，脚步虚浮的走进去。

吴雨晴睡着了，冯楚睿坐在沙发上看公文，吴秘书买晚饭去了。

听到开门声，他以为是吴秘书回来，刚抬起头，看到一脸惨白的伍雪薇，眉头下意识皱起，啪的一声合上公文：“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起身朝她走去，伍雪薇却径自朝病床走去，来到床畔，才站定脚步，看着脸色苍白的吴雨晴，她无声的笑了笑，心底跟吃了黄连一样的苦涩。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冯楚睿几个大步来到她身侧，攥起她的手腕往外拖：“她刚睡着，你别闹！”

伍雪薇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但是在被他推到门口的时候，五指像是铁爪一样，死死的扣住门框，眼里的绝望那么深，那么浓。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说：“我不走。就算走，也让我把话说完，再走。”

吴雨晴精神状态很不好，睡不熟，听到一点动静，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