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王无忧姗姗来迟。
来的路上,心中打鼓,他从泉州侯府弄了两万两银子,此事败露,虞丰年一定饶不了他。
到了一看,虞丰年正有滋有味吃着呢,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虞丰年示意王无忧坐下:“师兄啊,坐,陪我喝一杯。”
“嘿,兄弟,这还客气什么?其实我都睡了,要是别人喊我,都不理他。”
王无忧坐下来,虞丰年给他斟上酒,两个人先连干了三杯。
虞丰年先问道:“四师兄,大牢里关押的那些林一飞的门客、打手,都处理了吗?”
王无忧说:“已经处理了一批。”
“怎么处理的?”
“按你的要求,筛选了一批,那些人畜无害、只是在泉州侯府骗吃骗喝的,打了一二十板子,放了。其余一百人左右,其中七八十个虽然为虎作伥,但身上罪过比较轻,准备再关半年,也放了。剩下二十个,罪责较大,是杀是剐,还是就这么关着,等你最后决定。”
“好,受罪吗?”
“能不受罪吗?早上一个窝头,晚上一个窝头,吃不饱饿不死,瘦得都跟林一飞养的那猴子差不多。”
“都查实了吧,他们都犯了什么罪?”
“千奇百怪,有的手里有命案,大部分恶意伤人、敲诈勒索,数额巨大。”
“敲诈勒索数额巨大?有多大?”
“有多大?最多的敲诈了两三千两银子。”
虞丰年故作惊讶:“两三千两银子,这么多?像敲诈勒索两三千两银子的该怎么处理?够得上杀头吗?”
“这帮活驴,敲诈勒索。害的许多人家卖儿卖女、家不成家,纵然砍了他们的驴脑袋也不为过。就是不砍他们的脑袋。关他十年八年活该他们受罪。”
“哦!”虞丰年微微点头:“要这么说,敲诈勒索两万两银子的。那就一定是砍脑袋的罪过吧?”
“两万两,那当然……”王无忧摇头晃脑,下半句在嘴边滚了三滚,没说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两万两!我这知府师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难道我从泉州侯府弄了两万两银子的事情他知道了?不能不能!林一飞不可能告诉他,泉州侯府里的人也不可能说,其他人都不知道。”
“师弟啊,犯了什么罪,要判什么刑。你是内行,我是外行,你这内行怎么反倒问起我这外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