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夜烬离紧抿着薄唇，敛眸的阴影几乎将他震荡迸裂的眼瞳吞噬的干干净净。

“心然，如果你恨我是因为你父亲当年被杀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我给过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我当时什么都没有听到，五年后，你觉得我还会再听你的解释吗？可笑的是，你真的以为我父亲被杀的事情是导致我恨你的唯一原因吗？你甚至连我为什么恨你都不知道，那么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面前，还用这种你想要道歉想要请求我原谅的眼神看着我？够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这一次回来对你来说是一个好机会？不，不是，五年前的我承认我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点控制不住的感情，那么现在的我，甚至连恨你都觉得厌恶！”

苏心然的情绪终究是在平静的歇斯底里中失控崩溃了。

然而，她的脸上擒着一抹越来越美艳迷人的笑容，目光却在水雾迷蒙的掩盖下越来越深沉，直到坠入黑暗的无底洞。

“夜先生，这一次你会放我走吗？”

她问他，认认真真的问。

夜烬离轻不可见的颤了颤眸光，在这一刻，他仿佛是竭尽全力的想要用目光里的温柔试图靠近尖锐的苏心然。他承认自己已经受到了失控情绪的影响，导致愧疚和自责令他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继而，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他真的有很多话想对苏心然说，可是他没有资格，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夜先生，这一次你会放我走吗？”

就在这个时候，苏心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仿佛是咄咄逼人的重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