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管教方,请大人恕罪”
“你过来!”赵强没有理会佐领,而是一指官道正被眼前一幕吓得面色发白的包衣。
“大人叫小的吗?”那包衣哪曾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被砍掉了脑袋,那血淋淋的脑袋也真是太碜人了。听见赵强叫自己,他两腿直哆嗦,不知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参领大人叫自己做什么。
“就是你!”赵强喝骂一声:“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也想作死吗!”
包衣一听,就差哭了,一路小跑就奔这边来,“扑通”跪下就不停的请罪:“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赵强突然一把抓住那包衣的辫子,将他的头按得低低的,对那佐领道:“本官杀了你的奴才,现在就赔给你一个。”
领不敢吱声,他也被赵强可怕的样子吓得心慌。
“大人,使不得啊,可万万使不得啊”那包衣一听赵强要将自己留给正白旗的人当奴才,吓得磕头求饶:“小的是明相府的,大人万万不可把小的留在这啊,小的京里有老,下有小”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强甩手打了一巴掌:“罗嗦什么,再叫就把你脑袋扭下来!”
“使不得啊”包衣心一惊,却是再也不敢出声,只在那不停的磕着头。地虽是泥土,他的额头也磕得都是血,可见他磕得是多么的重。
“米参领,怎么了?”
伏尔哈在前面等了这么长时间,见后面车队都没跟来,有些心急,亲自打马过来一发生什么事了。一见赵强正在官道下面和那正白旗佐领说什么,还有个包衣奴才在那不停的磕头,不由在官道问了句。
“没事,大人先行,下官这便让他们出发。”赵强回了伏尔哈一句,低声对那佐领道:“人要不要随你,本官还有军务在身,就不与你多说了。”
“是,大人慢走。”佐领心把赵强骂了个祖宗十八代,这家伙哪冒来的,莫名其妙的就杀了自己的奴才,眼里还有没有我们正白旗!你说赔一个奴才就赔一个了?娘的,镶黄旗的人很牛吗!你当我们正白旗好欺负么!
这佐领只道赵强和先前那参领一样都是镶黄旗的,但心里骂归心里骂,眼下这正白旗可不是皇父摄政王那会是三旗,被削弱的厉害,跟当年威风时比起来可差得远了。对方又是从京里来的,官职也都比自己高,人马也比自己多得多,这真要不依的话难不成还能和他们火拼不成?就自己这几十个赶鸭子架的手下,一就不是那些镶黄旗的人对手啊!真要犟着性子跟他们算帐,只怕自己都要被收拾一顿。
“磕你个头!”见地的包衣还在不停的磕着头,佐领一肚子火没处发,一脚就踹了他个狗朝天。
“再他娘的磕,爷就把你头也给砍了!”佐领悻悻然的怒瞪了一眼正往官道去的赵强,狠狠的“呸”了口唾沫,一踢那包衣:“给爷滚边去!”
“这位官爷,小的不能留在这儿啊,小的是明相府的”包衣哭着求那佐领,希望他放自己离开,可是这佐领哪里知道什么明相不明相,没等他说完,就“啪啪”两个巴掌扇了去,然后便让兵丁将他拖进那些流犯队伍。
不要白不要,至少这奴才比那死鬼要壮一些,也不叫吃亏嘛佐领如此安慰自己。
“大帅,出什么事了?”
赵强一官道,葛飞虎等人就围了过来,周培公也是一脸奇怪的着他。
“这人知道我的身份。”赵强对葛飞虎低声说了句,了一眼周培公,他不好跟周培公说这话,也不好跟他解释什么,当下便什么也不说,只是点了点头便马吩咐车夫们快点走。
车夫们大多是明珠拨来的包衣奴才,兔死狐悲,着同伴竟然就这样被丢在关外为奴,他们敢怒不敢言。有想要为同伴说话的也迫于赵强的淫威,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装好马车继续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