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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萨城游江水喘急,两岸边全是参天大树,仅有的滩涂地也全长满了芦苇水草,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这样的急流,这样的地形,下游的罗刹人从来不认为清国人敢在游出没,所以他们的巡逻队从不到游地带搜寻清国人的踪迹,只紧密注视着下游的瑷珲城。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清队不仅出现在了游,而且还在那里开避了一处僻静的港湾,约有一千名士兵正在那里忙碌不停,不断的将伐下的大木抬到岸边,交给那些早已等待的工匠将这些大木拼凑成一条又一条简陋但却实用的船只。
鉴于截断雅克萨游罗刹军来援的考虑,彭春会同副将郎坦与黑龙江将军萨布素,共同制定了开辟雅克游一处以藏兵于此,断雅克萨罗刹兵后援的计划。计划的执行人是护军营正蓝旗参领班达尔沙,执行这一计划的是四百护军营兵,三百前锋营兵、三百宁古塔兵。另外还有两百多早期奉皇帝密令在罗刹人地盘进行偷粮的汉蛮子老瓜贼。
从领命到寻找可以用于停船藏兵,班达尔沙只用了四天时间,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对主帅在雅克萨游藏兵的命令质疑,因为那里都是原始森林,连各族猎人都不敢去那里,且江水甚急,船只行驶艰难,极为不易,靠简易木船和筏子将这么多兵运过去根本不可能。但当班达尔沙成功寻到藏身地,并靠两艘木船、三条木筏将一千士兵成功渡过江后,所有的怀疑顿时烟消云散,人人转而开始为主帅的眼光叫好起来。要知道一旦在雅克萨游取得藏兵处,那么从尼布楚方向过来的罗刹兵就再也不能开进雅克萨城,这对于大军围攻疑是个利好消息。
其实早在去年奉皇之命来到黑龙江后,彭春就和郎坦潜入过雅克萨的游,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他们确认在雅克萨游屯兵是绝对可行的,这才命令班尔达沙率部开到雅克萨游。
不打把握的仗,也不打准备的仗。彭春相信自己几个月的辛苦定会得到回报,按计划,一旦班尔达沙那边稳定下来,这边就要开始包围雅克萨,一定要在九月底前拿下它,否则,大军就要回撤,一年心血就要白费。
班达尔沙是个老将了,再过一年就快五十岁了,他没有参加过平定三藩之乱的战争,但却随图海远征过察哈尔蒙古,是一员难得的骑兵将领。只可惜,雅克萨四周的地形注定此次北征,骑兵是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但班尔达沙却不这么认为,他的眼光可不限于这雅克萨,而是远处的尼布楚。
打雅克萨骑兵派不用场,打尼布楚总要用了,那地方以前可是茂明安蒙古人的牧场,没有骑兵可是奈何不了罗刹人的。
身为八旗将领,班达尔沙骨子里就有先辈们渴望战斗的血液在,年纪虽然大了,但雄心壮志犹在,他始终坚定的认为,大清八旗的骑兵永远是这个世最强大的军队。现在,虽然他被抽调过来统带这些步兵屯兵雅克萨游,但他相信,一旦解决雅克萨的罗刹人,大帅一定会第一个派自己率领铁骑北尼布楚的,到时候就是自己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望着部下们忙碌的身影,班尔达沙的脸露出一丝笑容,这进度,再有两天就可以派人回去禀报了。正想着,却听左侧不远处却有两个人突然扭打起来,很多士兵都被吸引了过去,热闹般在那叫着。
“怎么回事!”
班尔达沙大怒,军期这么急,哪个混蛋在这当还有闲心打架。军打架是常事,士兵闲得没事发泄一下也是好事,平日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但现在却是担着重担,如何还能容忍这等混事!
这帮小王八蛋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竟然还这么犯浑!班尔达沙铁青着脸一挡在面前的戈什哈,便怒气冲冲的往那走去。
“别打了,快住手!”
见到参领大人一脸怒色的过来,早有士兵开始叫唤正在打架的二人,但那二人现在正在生死相搏,如何能松得了手。左边一个满脸泥水的倒是想松手,但对方却是好像疯了一样要分出死活方肯,自己要是一松,肯定立马被往死里打,这如何能使得。
“哪营的!”
班尔达沙从人群走来,见那两人滚在泥水也不出模样,不由气的喝问了一句。
一名佐领忙前道:“禀大人,汉人不满卑职的分派,竟然挑衅卑职,卑职手下一时冲动,便与他打了起来。卑职这就让他们住手!”说完对身边的手下示意,几个手下忙跳进泥浆将死死纠缠在一起的二个人分开。
被人分开后,二人才清醒过来,左边一个忙跪了下来,“大人,这个汉狗不愿干活,小的说他几句,他竟然还嘴,小的气不过便给了他一鞭子,哪知他竟然还起手来!小的这才这才与他厮打在一块,绝不是有意误工,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