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一宫主气急败坏的模样，舞如是一双清透的凤眸没有任何感情，那双眼里太空了，没有怜悯、没有悲哀、没有高高在上，也没有志得意满。

你的一切作为在她心中留不下任何痕迹，即使你死了，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静静地看着世人痛苦的挣扎。这副姿态看着让人羡慕，不沾红尘，不受业障痛苦。可这副姿态也是可恨的悲哀的，因为热闹感性都是别人的，与她无关。

她在自己与世人之间划了一条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不让别人走进，她也绝不走出去。

舞如是微微偏头，厉风扫过她的头发击在了身后的地面上。

轰一声大响，一个大坑出现在地面。

舞如是撩了撩被厉风扫乱的头发，闲庭信步地躲着十一宫主的攻击，如同漫步在云端，姿态悠闲华贵，完全没有被人威胁生命的慌乱与惶恐。

十一宫主见到她这摸样更是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连攻击都慢了下来。

舞如是若有似无的扫过躲在一边的摊主，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这心胸都能当上十一宫宫主，散修盟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十一宫主一抹嘴边的血色，朝着周围的人挥手示意，两宫弟子瞬间一拥而上朝着舞如是攻去，他们早就按耐不住了。

杀了舞如是不仅能替十二宫十三宫宫主报仇，还能名声大噪。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要出名的办法很容易，干掉一个举世闻名的人物就成了。

而现在，舞如是就是他们走上成功的垫脚石。

舞如是站在原地不动，周身玄奥的气息散开，以缓慢而不容拒绝的姿态将所有人笼罩在内。

摊主脸色一变，立刻道：“糟了。”

他连忙窜了出来，喊道：“小友且慢……”

啪啪！

两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面前散修盟的弟子全都在一瞬间化为粉碎，被风吹散，连地上的尸体都没有逃过。

摊主哆嗦着嘴唇，颤抖着手指着舞如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些后辈就在他眼前被杀，这让他如何向那女人交代。

他脸色铁青道：“舞如是，你就不能别那么嗜杀吗？”

舞如是眉眼一弯，反问道：“哦？我嗜杀？难道你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放下了屠刀，成了佛陀？”

摊主狠狠地闭了闭眼，努力心平气和：“舞如是，你毁了六道殿三宫，难道你真要与散修盟作对吗？”

舞如是抿了抿唇，满脸无奈的说：“乌殿主也看到了，这可不是我先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