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先告退了,可敦您好好休息。”珍珠行礼说道。
东陵翕然万念俱灰的躺在床上,这下该怎么办?若再来个别的女人,自己的地位就不保了。那她和丁旭彬该如何存活下去?
越想越闹心的她披上披风走出了帐外,望着不远处的篝火,和欢快的人们,她抿着嘴笑了出来,正巧她的身影被巴特儿看到,“可敦!来啊!”
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一边唱着一边跳着把她带了过来,“可敦,和我们一起跳舞啊!”
东陵翕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我不会!”
“没事!跟着音乐动起来就好!”这名女子晃动着肩膀说道,东陵翕然瞥了眼巴特儿,他正看着自己痴迷的笑着,东陵翕然学着这女子的动作也摆动起来,身后一阵呼声响起,巴特儿同样兴奋的起身和她一起跳着舞,身后的人们围成一个圈看着巴特儿和东陵翕然,等跳累了,他们烤起了烤全羊,巴特儿割下一块带着脆骨还冒着油的团结肉沾了些许盐巴递给了东陵翕然,“尝尝!羊身上最好吃的地方!”
东陵翕然好不避讳的张大嘴巴肉一股脑塞进了嘴里,羊肉鲜嫩的根本吃不出膻味,只是简简单单地配着盐巴,比珍馐佳肴要美味的多。
“怎么样?”巴特儿询问着。
东陵翕然抹了抹嘴上的油,“太好吃了!我还要吃一块!”
巴特儿揉了揉她的头,从未见过汉族女人如此豪迈,眼前的这个女人越来越吸引他了。
“好!好酒配好肉!”巴特儿端来一个碗递给了东陵翕然,东陵翕然将烈酒一饮而尽,烈酒烧灼着她的气管引起阵阵痉挛,“哈!”她感叹着。
等宴会结束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东陵翕然将巴特儿送回帐内后赶紧去丁旭彬的帐子看看他,一撩开帐门竟然看到他拼尽全力地往前爬,东陵翕然一下子酒全醒了,她一个箭步跑到了丁旭彬身旁,“孩子!你...?”
丁旭彬的额头沁出一丝汗珠,青筋暴起,“母亲,我没事!我就想试试能不能自己做点事!”
东陵翕然顺着他指尖望去,他想够的只是桌子上的茶杯,东陵翕然在一旁屏住呼吸,期间特别想帮他,可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实在不忍心...
终于丁旭彬喘着粗气够到了茶杯,可他一个没拿稳将整个茶杯摔在地上,茶杯里的水也溅了他一手
“啊!旭彬!你没事吧?!”东陵翕然紧张的问道。
丁旭彬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原先征战沙场的将军,如今连给自己倒一杯水的力气都没有,他嘶吼着推开东陵翕然,“啊!!滚!都给我滚!!”
东陵翕然被推倒在地,她全然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唯一觉得痛的是她的心。
“孩子,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来…”东陵翕然赶紧爬过去扶着他说道。
“别碰我!!!我连倒杯水都做不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丁旭彬捶着地哭喊道。
东陵翕然心疼的把自己的手垫在地上,“旭彬你别这样...”
丁旭彬紧闭着双眼,似乎想把这一切忘掉,他的肩膀随着呼吸上下浮动着,“娘,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东陵翕然生怕他在做出什么傻事来。
“不用了。”丁旭彬沉着声音说道。
东陵翕然还想说什么,可丁旭彬突然又大吼道,“我说不用了!!你就这么想看我这滑稽的姿态吗?!”
东陵翕然微微皱眉,她隐忍的摇摇头,“我走...你好好休息。”
望着东陵翕然落寞的背影,丁旭彬内心更加煎熬,似乎有种火辣的液体刺痛了他的眼睛,“我恨我自己...”丁旭彬把头埋在手臂里呢喃着。
而东陵翕然望着天上的星辰,抱紧了自己。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巴特儿的帐子,可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喘息声,这分明就是行欢时的声音!
东陵翕然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放下,她偷摸扯开一个缝隙往里面望着,在巴特儿身下的竟然是珍珠?!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怎么会...?!她不相信的又看了眼,真的是珍珠...
这该怎么办?!难怪...难怪她会给自己端汤药,原来她早都想好了!踩着自己的身子往上爬,真是够可以的!东陵翕然冷笑着想到,她只想在这活命,可天公不作美,非要她把这扰得一团糟,那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第二日,他今天着身边的女人睡得很是安稳,“翕然...”
“可汗,奴婢不是翕然,奴婢名叫珍珠。”珍珠尽量把声音放柔。
巴特儿原本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那昨晚缠绵了一宿的人...也是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
“你..?!”巴特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珍珠瘪瘪嘴哭了出来,“昨晚可敦一心想着去见丁公子,是奴婢看您醉得一塌糊涂将您扶进来的,可谁知...一进帐您...您就...”珍珠说到最后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巴特儿望着她连连叹气,可没想到他抱了一晚上的女人竟然是东陵翕然的奴,到底是自己毁了人家的清白,“好了别哭了,我会给你一个名分。”
“真的吗?!”珍珠抬起烟雾缭绕的眼睛说道,她的嗓音陪着哭腔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让人想爱怜的味道。
巴特儿揉了揉她的头,“可汗说话会不作数吗?”
珍珠抹了抹脸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可汗您真好...昨晚是奴婢经历过的最美好的夜晚。”
巴特儿一阵窘迫,他尴尬地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昨晚的事先别告诉可敦。”
“为什么?您担心奴婢和她争宠吗?奴婢不会的,奴婢只想静静地陪在您身边就好,就算是为您当牛做马,奴婢也心甘情愿。”珍珠把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想让巴特儿看清她眼中的真诚。
“傻孩子,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把你扶正,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罢了。”巴特儿有些愧疚的说道。
“好吧…奴婢可以等!等一辈子,我都愿意。”珍珠轻柔的说道,“奴婢为您更衣,这是奴婢梦寐以求的事...”
巴特儿看着她欢快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她身上...似乎有一种东陵翕然没有的味道,巴特儿的内心开始起了一种他都没有发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