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荣见刘庄暂时还无法决意,便向他奏报另外一件大事,“陛下,一年一度的诸王大会就要到了,诸王马上就要进京了,是时候该提前做准备了!”
“是啊,又是一年了,宗正大人把这次进京述职的诸王名单给罗列出来,然后安排好诸王在京的一切事宜,做好之后呈交给朕!”
“臣遵旨!”
“好了大家都退朝吧!”
“退朝!”中常侍时准底气十足一声呼喊众公卿大臣陆续散去。
话说常知乐和裴晃、怀璧三人找了一处偏僻破旧的地方租下在京城算是暂时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三人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跟游魂野鬼一样在街上闲逛,可乞讨诈骗而来的钱已经所剩了了正愁着不知道做些什么,突然听见前面一阵锣鼓之声敲得震天响,一帮闲着没事儿干喜欢凑热闹的围观吃瓜群众便跟一堆麻雀一样前推后搡地往前挤。
“这是在干嘛呢?”裴晃忍不住往前面张望,但他的视线早已被前面的人海给挡住,根本就看不到。
“管他干嘛呢肯定是有热闹看,我们快去!”常知乐率先跑了随着人流跑了过去。
常知乐跑到前面去却挤不进去,只好拉着裴晃又胖又壮的身体在前面开路,裴晃像一块圆形的木头连滚带爬被常知乐和怀璧推在前面开路,撞开旁边的人顺利地挤进了人群之中。
人群中间两个身着绫罗绸缎极显富贵的年轻公子隔着一点距离互相瞪着眼站在那里,一看他们的穿着和身边跟着的随从便知道这两个人非富即贵定是出自王公贵胄之家,而右边穿着暗红色绸缎的那人常知乐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熟悉,却说不上话来,更奇怪的是两人旁边的随从都抱着一只鸡。
“胖子你看右边那个张着一副欠揍的模样的家伙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你有没有印象?”
胖子眯着本来都可以忽略不计的迷离小眼神仔细端详了一下,突然脑袋瓜一亮,指着她道,“那个家伙不就是我们刚来京城的时候在赌坊里把我们最后的一头小毛驴都赢走的那个家伙吗,好像叫阴···阴什么,总之就是他名字我想不起来了!”
“看他长得就不像个好人,诡计叫阴谋诡计或者阴险狡诈吧,哈哈”,裴晃这么一提醒常知乐也马上记了起来,想起那日在赌坊不但牵走了他从巨野千里迢迢送他来的小毛驴还出言侮辱他和裴晃,便忍不住调侃起他来。
“一看你们就是从外地来的,否则怎么可能连眼前这两位的名字都不知道”,常知乐回头一看人群中一个围观群众听见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插起了嘴以显示他的“见多识广”和常知乐和裴晃的“见识浅薄”。
“他们很有名吗?你们都认识?”
“当然了,这两位可是大有来头啊,他们就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四姓小侯其中的两人,左边那个叫马防,乃是当今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右边那位叫阴丰,是太后的亲侄子,那可都是当今世上最亲的皇亲国戚”,自古以来市井街头是最接地气和打听各种小道消息的最佳之地,这里的人充分地发挥了八卦娱乐的精神,对于任何一件稍具新闻价值的事情都绝不放过。
“哇,那还真是厉害,既然是四姓小侯那就是还有两个人了?”
“当然,另外两个一个叫郭崇,一个叫樊浒,他们四个人都是四姓外戚当中年轻人的代表,所以狭义上称他们四个为四姓小侯”,那人见常知乐三个人对这些街头巷尾的八卦消息竟然一无所知立马有了优越感,像给小孩子普及基本知识一样跟他们三个人娓娓道来。
“京城不愧是见世面的地方,你们懂得真多,那他们两个在干嘛呢?”常知乐正准备打听,马防和阴丰终于开始说话了。
马防盯着阴丰,冷峻的脸庞下面高傲的嘴角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虚晃的眼神射出一把把无形的刀子,阴丰用力抖动了一下他那根本不存在的胸肌无奈之下用自己的脂肪去抵挡马防的眼神里发射出来的一道道暗器。
“放弃吧,我手里的这只鸡叫‘至尊无敌天降战斗鸡’,可以打败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只敢与它战斗的鸡,你的鸡根本不是对手!”马防严肃的脸上突然绽放出胜利的光芒,手舞足蹈跟只猴子一样上窜小跳做出各种挑衅的姿态。
“哈!哈!哈!哈!可笑”,阴丰跟吃多了打嗝一样断断续续地发出四下声音,“我这只鸡叫‘寂寞孤独未尝一败战神鸡’,无知的‘战斗鸡’赶紧收手吧!”阴丰说完也鬼哭狼嚎地发出几声咆哮。
“这两个家伙神经病吧!”常知乐见他们俩疯疯癫癫的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些纨绔子弟靠着先辈的功劳庇佑不但不思报国反而流连于街市尽做些无聊而取宠的事情真是让人看着就生气,我们还是走吧”,怀璧最见不得这些放纵逞能的纨绔子弟,说完便要离开。
“等等书呆子你走什么走!”常知乐一把拉住怀璧,“我们先看看到底谁能赢,我已经嗅到了这里面的商机了!”
“开始!”
中间的裁判一声呼喊,阴丰和马防都把都把各自的斗鸡给放进了赛场,正可谓是东风吹战鼓擂,场上顿时紧张了起来,而旁边许多押宝的人也都各自把身上的银子放在预先准备好的桌子上下了赌注买自己支持的,不停地在一旁呐喊助威。
“加油!加油!”
“战斗鸡必胜!”
“战神鸡必胜!”
马防的“战斗鸡”和阴丰的“战神鸡”刚一碰头就互相攻击,连赛场上最基本的李仪都不讲直接就开打,两只鸡都是赛场老手不甘示弱你咬我撕你上我下你左我右你伸爪子我出嘴打得不亦乐一时难解难分难出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