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知道瞒不过宇文邕,便直接承认,不过却将自己犯下之错减小,宇文邕心里有数,却不点破,“卫王起来吧,朕召你前来就是为了此事,你呀这次闹得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群臣口诛笔伐,让朕如何去堵悠悠之口?”
“皇上,那群人身为大臣不但不替皇上分忧反而结党为难,实在不是身为人臣应做之事,而且离间皇上与我兄弟之情,实在是可恶”。
宇文直这一下便将话题转移到朝臣身上,想把自己一撇而过,宇文邕何等聪明,自然不会上当,却出乎意料,“你与朕一母同胞,身为兄长,有教导保护之责,朕知道你心中有委屈,因此决定将你罚俸一年,以堵众人悠悠之口”。
宇文邕此言大出宇文直意料,连声叩谢,出宫之后,依旧未有回过神来,总觉如梦一般,向府中人说道,“我以为皇上这次定会十分震怒,甚至以此为由重罚于我,可最后竟然只是将我罚俸一年,我怎么总觉得这不像是真的”。
“也许是卫王多虑了,皇上与王爷您毕竟是一母同胞,而且太后犹在,皇上定是念及兄弟母子之情而不忍责罚王爷,况且死的人不过就是酒楼店主,皇上又怎么可能为了区区百姓而与王爷兄弟失和而让太后伤心呢?”
宇文直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本王毕竟是太后所生,皇上总不至于因为几个百姓而对本王下手,这没事儿的时候我得多去看看太后才是”。
胡秉纯听闻宇文邕对宇文直的处罚之后,十分愤怒,“卫王在天子脚下杀人放火,皇上怎么能仅仅以罚俸了事呢?”
元芷看他上火,劝道,“秉纯,卫王之事虽然是国事,但也是皇上的家事,在这件事情上你不便去说话,况且那被动打死的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平日里都是横行市井之人”。
“国家没有法度,或是执法者犯法,这天下哪里还有原则,百姓将如何看待,就算是权贵也不能肆意触犯律法,轻贱性命,皇上这样做,实在是令人不解”。
“公子,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皇上既然已经颁了旨意,说这些也是没用的”。
没过多久,宇文邕秘密召集胡秉纯和杨坚来到御前。
“匡侯,你和隋国公这次办得非常好,如今朝中宇文护余党亲信已经全部清除干净,剩下一些无足轻重之人朕也根据你们的意思不予追究,希望他们能够从此尽心尽力为朕办事,但齐国依旧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早晚必须除之,今天召你们二人前来,就是想看看你们对再次伐齐之事有何看法?”
胡秉纯和杨坚都没有想到,宇文邕这么早竟会再次提出伐齐之事。
胡秉纯上前说道,“皇上,当初宇文护伐齐未成,我军损失惨重,尚未恢复,而且又经历宇文护叛乱,两次之事以致国中元气大伤,此时未到伐齐之时,应该休养生息,稳定政局,使百姓安于生产,等恢复元气之后再图不迟”。
杨坚也附言道,“皇上,我也赞同匡侯之言,现在未到时候,应该积蓄力量,不战则已,战则必须将其一击而溃,否则胶着消耗,旷日持久,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