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工作人员也没多说什么,就把王佃民的房间号告诉聂天和阿福了,毕竟是一个乡镇的养老院,没有那么多规矩。
聂天和阿福到了门外,见门正开着,屋内就一张床,床头有电视,还是那种老式的大屁股的,窗口那边一张躺椅,一个人此时正躺在那边,嘴里还哼着淮剧呢。
阿福立刻敲了敲门,“王佃民王老住在这么?”
躺椅上的人坐直了身体回头看了一眼,满脸都是诧异,显然不认识聂天和阿福。
而他这一回头,聂天和阿福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的脸上已经和正常人脸完全不一样了,明显是那种有烧伤痕迹的,头顶上都皱皱巴巴的,没有一根头发。
那人这时站起身来,聂天更是注意到,他的手也是严重烧伤了,有一只手甚至都没有手指头了,或者说是五根手指头可能都被烧的粘在了一起。
那人立刻说了一声,“我就是王佃民,你们是谁?”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烧伤了喉咙,王佃民的声音极度的沙哑,给人一种很可能会在说话中突然断气的感觉。
聂天立刻过去和王佃名道,“王老,当年你是在天风化工厂干过是吧?”
王佃民脸上的肌肤已经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也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不过可以看见他的两个眼珠子在盯着聂天,“我问你呢,你谁啊!”
聂天也不回答,直接问王佃民,“王老,您认识卫朗么?”
“卫朗?”王佃民的面部看不出表情,但是明显听出语气有异,声音变的更加尖细了,“你到底是谁?”
聂天安抚往王佃民道,“王老,您不用紧张,我们就是想来问问你,当年化工厂爆炸的真相……”
王佃民仔细的打量着聂天,最终说道,“你们也是遇难者家属?”
聂天附和着道,“是啊,我是遇难者的儿子,我爸当年就是这个厂的员工,所以这么多年来,我记得我爸被救出来的时候,几乎都认不出来是他了,他当时和我妈说,这是人为事故……之后我爸抢救无效过世了,我妈也伤心过度,没几年也走了,所以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爸临走前说的这是人为的话,之前我还小,现在我长大了,所以我要查出真相,还我爸一个公道……”
阿福自然知道聂天是在胡说八道,不过他也附和聂天的话说道,“是啊,王老,我们要的是公道,我们知道您当年在天风化工的职位不低,也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您一定知道不少事吧?”
王佃民仔细地看了看聂天,随即冷哼一声,“公道,哪来什么公道!公道都被狗吃了……”
他说着又坐回了躺椅上,继续晃着躺椅,随即朝聂天道,“你回去吧,你查不出什么的,这件事都过去十几年了,好多人都死了,好多证据也没了,你查什么查?”
说到这里时,王佃民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站起身来,看着聂天,“你刚才问卫朗?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聂天一听这话,立刻和王佃民说道,“我可以把我查到的都告诉你,但是王老,也请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王佃民看了聂天一眼后,又坐了下去,“我没什么好告诉你们的,你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