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嘉健松了口气，他本来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但铃木悟家为他的梦想投入了不少，他心里自觉亏欠良多，说话自然低了一头，“……铃木少爷今天来是？”

“铃木家对于RATH计划很关注，在注资时就曾要求你们每个月或每次有重大突破时汇报，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上面没能得到你们的报告，有些担心……”

铃木悟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股东们怕这钱打了水漂。比嘉健很聪明，他能懂这些人的担心，不过他是个不善言辞的技术宅，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实话实说道：“……最近实验进展到了一个瓶颈状态，投入实验用的Fluctight（摇光）在脱离培养后几乎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亡，完全无法演化成完整社会，我们想了许多办法都无法解决这事……”

比嘉健的话没有说完，不过知道这群有点疯狂的人是什么性格，铃木悟自然懒得追究，他首先转移了话题：“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

比嘉健点点头，“跟我来。”

带着铃木悟来到控制室旁边的房间后，比嘉健从一大堆资料里翻出厚厚一本文件夹递给铃木悟，也不管铃木悟一脸黑线，自顾自解释道：“ALO的玩家死亡时，身体会受到冲击，冲击过大的话甚至会让大脑产生‘受伤’信号，这信号会使人脑细胞内的微管光子受到冲击，我们利用Amuphere读取处于‘受伤’状态玩家大脑中的资料，然后将这些资料拼凑成整体投放到培养槽中培养，当确定了人工摇光的稳定后，将其送入我们构建出来的虚拟世界演化……”

一个虚拟屏幕出现在铃木悟眼前，一张张解释图也让铃木悟对比嘉健的说法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比嘉健接着说道：“也许是因为初代人工摇光来源于众多玩家，当它们在虚拟世界自行演化的时候，大多都死于各种意外，有些在我们看来非常可笑的漏洞，它们也会中招，而且不是某一个，几乎所有初代人工摇光都有这个问题……所以我们也在讨论新的道路。”

比嘉健将图片翻到下一张，上面两人铃木悟见过，绀野蓝子和绀野木绵季。他双目微缩，看着比嘉健的眼中隐含怒气。

比嘉健没有注意铃木悟的目光，他有些兴奋地说道：“偶然的机会，菊冈提到了这两个女孩，她们在两年前接受了Medicuboid的医用实验，我对这两人的实验资料很感兴趣，于是我调用了她们的资料，研究后发现，孩子的思想更适合世界演化，或者说越接近零思考能力的生物越适合虚拟世界演化实验，于是我们在前两天偷用了两人的资料，创建了两个全新的摇光，我将它称为二代摇光，现在二代摇光还在培育中，大概再过一周，就可以送入虚拟世界了。”

听到两人的光子还未投入虚拟世界，铃木悟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被读取“灵魂”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但他可不希望自己饲养的“小动物”有任何闪失，所以他先是在心中对两人道了个歉后，向比嘉健建议道：“我觉得她们姐妹不适合作为二代摇光的培养体。首先这两人都是AIDS重症患者，在心理方面肯定异于常人，而针对你所说的，总结下来就是越单纯越利于演化，那么我们不如以STL与新生婴儿那最单纯的灵魂沟通，复制婴儿的摇光，然后为这些摇光设定一些固定的程式，让他们活在固定模式下，只要这些固定的程式比较完整的话，肯定更利于实验……”

“我们也想啊，但我们可没办法将这么大的仪器悄无声息的送进医院产房，除非我和机器都是幽灵！”比嘉健难得说了个冷笑话。

“这事你放心，我会替你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