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穿越都有金手指,顾华荣估摸了十六年,终于觉得她穿过来的金手指就是家族和睦没有那些蝇营狗苟的阴私。
这其实挺好,不用宅斗,不用骨肉相残,不用亲人离心,日子很温馨。
她也不是那种学霸,会造香水肥皂化妆品带领家族发家致富,更不是军火达人能给国家造出火药大炮什么的。
有时候她想,如果早知道会胎穿她就读中医专业,好歹能当个神医混日子。
哎,每每思及此她都唉声叹气一番。
“公子,可是这菜肴味道不好?”打小跟在她身边的婢女书秀问,那担心主子一切的眼神简直比春江的水还要轻柔。
顾华荣胎穿过来入乡随俗,喜欢换男装瞎逛,什么青楼,什么赌场,什么地下格斗场,但凡是刺激的都玩过了。
长了十六年,该玩的全玩腻了,是以才有了方才唉声叹气,她只恨自己不懂医术,要是懂医术现在就可以去悬壶济世。
想想,一身白袍,一个小书生背篓,一头长发随风飘,然后很装逼的说:“我医人,也杀人,活人不救。”
窝草,想想都带感。
原本她也是打算在本地找个大夫拜的,跟他学学医术,有一技傍身,可方圆百里的大夫不收,说什么传男不传女。
之前她女扮男装去拜过一个,后来不小心被发现,惹得那大夫觉得自己对不起祖师要跳河以死谢罪,她才歇了拜师的心。
“长安,原来你在这儿啊。”酒肉朋友林壑清人魔狗样的摇着骨扇进来,很熟络的坐在顾华荣对面,“听说你又无聊了?我这里刚好有个乐子,想不想听?”
顾长安是华荣二伯的独子,与她同年人,虽生在二房,却长在五房,性子随了他五叔也就是华荣亲爹八九分。
要不是真真实实胎穿,生来带有智慧,有时候华荣都怀疑他才是爹娘亲生的,而她是捡来的。
不过也便宜了她,堂兄书呆子,整日沉迷在家作诗填词搞学问,她就用他的名字出来厮混。
须臾十六年,顾家七公子乃金陵一纨绔的传闻愈演愈烈,二伯母为此事还和华荣母亲吴氏红过脸,说阿宁如此耽搁小七名声,将来如何议亲?
但耐不住顾家从来一条心,顾长安也不介意,还特别疼爱这个比男孩还要男孩的妹妹。
家族其他人也都纵容着,不为别的,就为整个顾家只有一个女孩儿,大家都恨不得疼到骨子里。
不然华荣也不会觉得自己的金手指就是家族和睦一条心。
敛去眸中清睿,她依旧摆出百无聊赖的样子,“能有什么乐子?”
不是她吹,这个时代的乐子她都找遍了,也都玩腻了,早已提不起任何兴趣。
林壑清见她不信,便合了折扇往桌上一放,‘啪’的清响以表他这回成竹在胸,“长安,镇国公府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