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弟们果然很给力,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提亲,可把老夫人、吴氏等人乐坏了,谁说她们家阿宁没人要?
看这提亲的,都要踩破门槛了!
一品楼,华荣懒懒坐下,书秀忙倒茶,又将糕点挪离她近些,张晓天坐在旁侧,欲言又止。
“行啦,我又不怪你,你以后自己小心点,身边的人最大意不得。”华荣见他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实在看不惯,语气便不太好。
张晓天立刻硬邦邦举起杯子,“我敬你,当赔礼。”
“喝。”华荣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个,“话说你们将军府是怎样得了皇上的原谅的?”
“我爹和几位叔伯都有些朋友,他们帮忙求了情,祖母又做主把董三交给了御林军,皇上这才满意。”张晓天也不打算隐瞒,说完他又神色郁郁的喝了杯,几杯下来,像是有些醉。
“我张晓天从没对不起兄弟过!这次……这次是我们将军府对不起董三。”他怕是憋了许久,今日借酒发泄。
华荣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不能怪你,将军府不可能拿满门性命护着他,怪只怪董家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老大,你不知道,董三被带走时说的话,他是寒了心。”张晓天说罢提起酒壶便猛灌,华荣也不拦着,就这样看他喝。
一壶,两壶,三壶,四壶……终于是倒下了,人事不省。
“送他回府吧,哎。”华荣叹口气,这事又怪得了谁呢?
从一品楼出来,天空却是下起了鹅毛大雪,华荣伸手雪花在指尖融化,带来片片凉意,“北国好风光,冰封千里,我最喜欢这样银装素裹的世界,书秀,你说今年的雪要下多久?”
“县主挺义气的嘛。”没等来书秀的回答,耳旁却响起赵寒澈的声音。
华荣回头,“世子总是这么闲。”
“一品楼是吃饭的地方,本世子来吃饭不可以吗?”他两手一摊,做出副你冤枉我的姿态。
华荣不打算与他多说,福了福身道:“那世子慢用,告辞。”
赵寒澈没有挽留,只目送她上马车消失在茫茫雪雾。
他也不是来吃饭的,华荣走后他便打道回府,刚进书房,便见惜时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是雕像。
“有事?”
“没事。”惜时开口,冰冷的人,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原本便冷的天气,更冷了。
赵寒澈习惯性坐在他旁边,倒了杯冷茶,“你听说有人去顾家提亲,着急了?要不我给你牵桥搭线?”
“没有。”惜时说罢站起来,很快消失掉。
就好像他特意来国公府,真的没事般。
赵寒澈抿了口茶轻笑,“都紧张得语无伦次了,还说没有,不承认?我就逼你承认。”
翌日,华荣是在炙热的目光中醒来的,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心里素质再高,也熬不住,便睁开了眼。
开眼后,发现老夫人、尤氏、周氏、吴氏都围着自己看,见她醒来几人才直起身。
华荣警惕的缩进被子里,犹如被流氓围住意欲轻薄的小白兔,瑟瑟发抖,“你们干嘛?”
“阿宁,你行啊,你猜猜今儿是谁来提亲?”尤氏挑眉道,她欢天喜地的脸让华荣觉得惶恐。
太可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