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冷厉凛冽的口气吓到了慕裳音，顿时，她像是一只被猫惊到了的耗子，小脸一片苍白。

男人有些懊恼，自己竟没控制好脾气，吓到他的小女人。

“这几日你老实待在闺房里，九月初五嫁娶之事，我会替你摆平。”君晏清温和了一些，拢起她额前的发丝，轻轻地用牛角梳替她固定在脑后。

那熟悉的语调，熟悉的绾发手法，慕裳音有一阵的恍惚，她不由地开口：“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时至今日，君还记得否？”

君晏清手一僵，他面露惊惧的直视着她涣散的眸子，那沙哑的声儿带着颤意：“你都想起来了？”

慕裳音呆愣木讷着神情，隔了许久才开口：“没有，只是很熟悉，很熟悉，想到，这里就很痛，很痛。”她一闭上眼，那镌刻在记忆深处的那些恐怖回忆便倾泻而出，那些不属于她的过往，将她拉入了痛苦的地狱之中。

她已经不怀疑自己与这恶鬼之间的因果关系。

虽然，那些模糊的记忆与她这一世全无关联，可她依旧感觉到了，那是另一个自己所经历过的。

“阿裳，过去如何不要再想了，重要的是未来。”

未来！

慕裳音不语，她的未来是一片荆棘，谁能与她披荆斩棘？

她抬眸凝视着君晏清：“死鬼冥帝，与我说道说道，那风霓裳是何人，又有何经历。我真的是风霓裳的化身么？若我是她，为何又什么都不记得，若不是她，为何一想到那些事儿，会心悸？”

自从梦境出现之后，她的记忆便紊乱了，太多与她不相关的，断断续续，涣涣散散，虚虚实实，搅的她都快要得了癔症。

“阿裳，不要去想了，那些过去之事，知晓了也只会徒增烦恼。你只需知道，我的这颗心，只属于你，至死不渝！”

慕裳音睁着双眸，直勾勾的凝视着男人那俊魅如惑的面容。他绵绵情话，填满了她那颗孤寂许久的心，仿佛在这一刻，那飘离在海上的浮萍，回归到了它原本该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