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放心,他家在齐州那边,林满生找不到地方。迎亲的时候我给他找一个临时的地址,等骗过林满生之后再回去。”
穆九摇头,“我总觉得这样不妥,林月芽会不会惦记着唯一的弟弟?到时候就是坑害了那个伤兵。”
林长生但笑不语,他怎么会坑自己人,林满生尽管去闹,不被打出来才怪!那士兵瘸了一条腿,但好歹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手里见过血的,镇住林月芽、林满生不是问题。
再说了,女生外向,林月芽嫁给那士兵以后,帮谁还不一定呢。
回到小楼,林长生去了厨房,给穆九烧了热水,洗了澡,才钻进被窝里。
忙了大半夜,累得穆九倒头就睡。
林长生在穆九脸颊上轻轻的点了点,“晚安。”
…
挨了一顿揍,林满生心生不甘,脸上疼,全身都疼。
躺在脏兮兮的杯子了半天,心生一计:对付不了穆九,他还对付不了林月芽?
想着,得意的笑了,连夜出门敲响了穆十四婶的门,“婶!”
穆十四婶被林满生赶出来,心头不舒服呢,回来和红狗子商量之后,却因惦记着林月芽的孩子整夜整夜睡不着。
门被敲响,咕噜爬起来,“谁啊!”
“婶,是我,满生!”
穆十四婶一想到被一个八岁的孩子凶,气上心头,本不想去开门的,但念着林月芽的孩子,起了身,吓得差点没晕过去,“满生!你是满生!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满生愤愤不平,“还不是林长生那个怪兽!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婶,我不甘心,我要把我姐姐卖掉,她本事就是一个拖油瓶了,再给我带一个拖油瓶,我怎么活!”
瞌睡正好有人来送枕头啊!
穆十四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讨好的拉着林满生的手臂,“侄儿啊,你看,我和你1娘是最好的闺中好友,嫁人了也一样好到做什么都一起,婶总不能见你姐姐流落窑子那种大地方。
要不你把你姐姐卖给婶吧,以后想你姐姐了,还可以来看看?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林满生却不信穆十四婶满口的仁义道德,啐了一口,“婶不会想拿五两银子打发我吧!两个人,起码得二十两!”
“你抢啊!”穆十四婶瞪大眼睛,音调拔高了几个阶,凶相毕露,“最多十两,你爱卖不卖,不卖拉倒,反正我儿子抢手得很。”
林满生到底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穆十四婶说什么便信了她,十两银子赶紧答应下来。
“成,那我们明天就去衙门办买卖手续,你记得带好银子。”
穆十四婶乐开了花,“放心放心,银子一定会带好!”
“早点,我怕晚了要排队!”其实是怕夜长梦多,能早一刻钟办好买卖手续,绝不晚一刻钟!
林满生离开穆十四婶家,转身往林郎中家里走去,捡了一块小石头用力往林郎中家的大门板上砸。
被吵醒了的林郎中低骂了一句,“哪个缺德的砸我家的门口!”
林满生跟林五婶差不多,都属于那种我不舒服,你们得陪着的性格。
被林郎中凶了,心头的怨气更大,都欺负他,凭什么个个都可以欺负他!
捡起凉快更大的石头,用力的砸到林郎中的大门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突兀。
“林郎中,你快点起来帮我治伤!”林满生毫不保留的发泄自己的不爽。
林郎中听见是林满生的声音,眉头一皱,又躺了下去。
林满生又拿起石头使劲砸门,大有林郎中不出来,他就把门砸坏的势头。
“砰砰砰”的砸门声,在这静幽的小山村里回响不断。
一家人以及左邻右舍都被吵醒,林清风、林清若兄弟了再好的教养,也克制不住把林满生暴揍一顿的行动。
就连左邻右舍的男人也都起来,联合起来把林满生打了一顿,警告他:“你敢再吵我们试试!老子送你去见你父母!”
林满生怕了,趴在地上全身疼,却更恨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多拥有一点权力,把所有他恨的人通通杀死,这样就没人可以再欺负他!
正这样想着,一双黑色出现在他眼前。
他抬起头来,却只看见那人带了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
那人的声音粗粝沙哑,如同地狱使者般,全身上下萦绕着死气,“你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你是谁,你怎么帮?”林满生不相信黑衣人。
“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我就问你想不想报仇!”
“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林满生异常戒备,万一是穆九派来的人,他就死了。
“你还有得选择吗?”
林满生浑身一震,是呀,所有人都欺负他,他靠自己的能力报仇绝不可能,何不跟黑衣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