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说话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这样一说让我怎么回答?肯定的说我就是那个有缘人,这不是明显的拍马屁走下坡的顺风路,而如果说不是,那人家说了这么一大通话,不是全盘否定,让人家怎么将谈话继续下去。
思前想后,只好采取折中的方法说道:“关于缘分一事,实在是人云亦云,作为小辈的我更是涉世未深,难以多说什么。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笑着说完,然后将眼神看向了外面的那一圈人群,这么繁华的花鸟市场,,这么多的狗,居然没有一个像表哥那么强悍的,难道是我没有所谓的慧眼。
老头顺着我的眼神看去,然后眯着眼睛,似乎在品味一种什么味道。许久之后才睁开双眼,他的眼神在我身上肆意的滑动。“小伙子,如果所料不差,你应该是吃这碗饭的吧?”他笑着,将手放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死字。
这样一幕,让我心中漠然的一惊。这老头子什么来路,难不成会能掐会算,这也太过于玄乎了。这可是繁华的大都市,越是玄乎的东西越有可能就是骗人的陷阱,一定要做好防范准备。那些传说中的装作专家或是世外高人骗人信任,最后反而被盗取了全身家当,最后人财两空。
“老先生,不知道您写这么一个字是表示什么意思?我作为小辈,实在是有几分愚笨,还望先生明示以解惑。”我说着,心里确实已经泛起了嘀咕。自认为到了这家店面中没有露出任何的关于行尸人的蛛丝马迹,但是这老头子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现在的年轻人呐,戒心还不小。不过这也是现在时代决定的,想当初要不是那十年浩劫,说不定老头子我也还混迹这么一个行当中吃饭。不过这些都是往事了,说起来咱们还是一门人。你能瞒住外行人,可是那身上的特有的阴湿尸臭确是瞒不过去老头子我的鼻子。”他说着,将手上的核桃慢慢放在桌上,居然如同两个磁铁一般的滚动吸在一起。
“滇东锁子狗,看你年纪轻轻,今天来这个春城最大的花鸟市场,是想寻一条好用的灵狗吧?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未能得偿所愿。不过,老头子我这里还真是有这么一条门路,就是不知道你小子想不想试试了。”
如果听到这里还不明白这是什么人物,那真是白活了这么一二十年了。当即大喜的说道:“不知道老先生如何称呼。小子肖邦,滇东锁子门新入门弟子。”
“老先生不敢当,想当初我也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还没有混迹出什么成果就被那十年浩劫给打废了,后来就放弃了这一门的心思。只是还留下了当年对那特殊气味的感觉,所以今天才现原来这熟悉都是有原因的。如果愿意的话,你就叫我一声洪伯。说到底,老了就是老了,称呼上还要占你一点便宜,如果从祖师爷那一代算起,说不好咱们是同辈,甚至你还要比我辈分高也是有可能的。”
毫不犹豫,当即叫了一声清脆的:“洪伯!”
“洪伯,不知道你说的那灵狗的消息……”我说道这里就停了,欲言又止在这个时候好过名言直讳。不然周围这么多人,说不定其中哪个人就隔墙有耳,到时候空欢喜一场就得不偿失。
“既然叫了这么一声洪伯,自然是会告诉你的。可是这灵狗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如果你顺着这条线索下去,没有能得到,那也就是你的命了。从春城出去,往东北方向十里外有一个叫做龙泉村的地方,那村子曾经生过一件怪事。”
“一条大狼狗怀孕了,剩下一群小狗。其中五黑四白,看起来就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恰好黑白相间,周围的村民听完后都欢喜得不得了。因为这大狼狗本来就性格极好,聪慧而灵敏,听话还招惹人喜欢,家家都将这小狗预定了。”
“其中有一条最黑的小狗,排行老五。它在第三天就生了一件怪事,它爬到了一户人家的房顶上。没人知道这么幼小的狗是怎么上去的,而这家房屋里面住着的是一个瘫痪多年的老人,都是儿媳妇在照料。就在现小狗上房顶的那一夜,这老人安详的在家中死去了。”
“过了一个月,小狗长大了一点。小狗蹲在村子后面的大河旁边狂吠了一夜,如同传说中的鬼哭狼嚎一样,让所有村民都难以入睡。第二天,主人亲自来领它回家也无动于衷,甚至将母狗和其他小狗带来,还是无济于事。就在第三天,两具小男孩的尸体从这长河水下浮上来,早已被泡得如同水肿病人一样的肿大。之前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在这河里淹死了两个男孩,而这黑狗居然知道。”
“从这两件事后,龙泉村民都说这老五黑狗不详,到哪里哪里就死人。主人听完这些风言风语,也不敢再把这小五黑狗养在家里,用链子把母狗拴住后,悄悄用黑袋子把小五套起来,用面包车拉到五十公里外的荒山上丢弃了。但是没想到一个星期后,这小五居然满身带伤的再次回到了龙泉村。主人没办法,只好用棍棒驱赶它,最后小五被驱赶到龙泉村西三公里外的狮子山上,从此没有人再见过它。”
老头子将话说完了,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反映。而我这时候脑海中早就翻江倒海,这黑狗小五看来就是传说中的灵狗无疑了。不光聪慧,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甚至还能给人预警,告诉人们到底生了什么。可是它遇到的都是一群愚民,丝毫不能理解它这意思里表达了什么。
这种好狗居然被抛弃,流落到荒郊野外,真是让人无语。我现在只想赶紧朝着那所谓的龙泉村出,找到这小黑狗,然后将它收伏,明天就可以带着它一起上路,开始我一个人的行尸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