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子瞪了黄宇一眼:“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跟谁说话都没大没小。”
黄夫人也附合:“是啊,就算是你大嫂说又怎么样?我们不都是关心你,才提起这事么。你冲她吆喝什么,怕别人都不知道你嗓门大是不是。再说,你也不小了,整天这么混什么时候是个头。到时候名声彻底臭了,我看哪个女人还愿意嫁给你做媳妇。”
黄宇站起身,就要摔脸子走人了。
“不愿意嫁就不嫁,不是我喜欢,你当我就愿意娶。”
黄夫人急了:“你别走啊,到底有没有那个女人啊?”
黄宇回过头:“谁也别调查我身边女人,你们要敢去碰她,把人给我吓跑了,我就出家去当和尚。”
黄夫人看他气乎乎上楼,反倒笑起来。
虽然是句威胁人话,但听他那意思是真有了。而且以前跟他提到哪个女人,也不见他有这样大反应,想去查就查,大不了他回头跟那人一拍两散,让大家都白忙一场。这次倒好,火药味十足。
一屋子人哪一个不精明?什么内幕都听得七七八八了。不仅有,还是被黄宇另眼相看得紧呢。
上楼休息时,关上门黄肖拉过闵倩才敢说:“今天事让你受委屈了,小宇他就是那个脾气,火气上来了,爸妈都敢顶。”
闵倩很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倦怠摇了摇头:“肖,我没事,本来就是我多嘴。好了,我想睡了。”
错开他去床上,一步一个艰辛,没有回头路,都是自己走出来。打落牙齿和血吞,也是她自己寻来。黄宇确年少轻狂,可当年却不是这个模样。
黄宇静静躺床上看天花板,睡不着。想起楼下时闵倩模样,若是许多年前,或是江南救他于水火之前,估计会心疼得抓狂,以前只有她闵倩不当他黄宇是一回事时候,他把她当宝一样捧着,她却狠狠践踏。现如今风水轮流转了,出口伤她,也仅是微微麻木,没了料想中痛不欲生。
江南被按到门板上,连手臂都被薄南风紧紧捆制住,扯到头顶上。大手从裙摆探进去,去撕扯她长筒袜和内裤。
俯首吻她,渍渍声响传出,标示着他急不可耐。
车上就不老实,趁着她开车躲闪无门,大手她身上胡乱摸,江南越是叫唤,他就越兴奋。那一根灵活指将江南长袜都捅破了,像蛇一样,引得她惊呼连连。
不过就是心痒,早进门看到她时候就痒,忍耐了一个晚上,终于没有再忍下去道理。
“老婆,要不然先把车停下,我们做完再回去。”
江南抬脚踢他,忘记他手指哪里,连麻带痛,咬紧牙关量不去激发他。以前有过这样经验,他偿到了甜头就想再试一次。
“薄南风,你老实点儿。”
“怎么老实?你告诉我?”他蹭过来,哼哼唧唧:“老婆,想要你。”
江南看他厚颜无耻样子,俊颜近眼前,被他那样蛊惑也实动情。硬是撑到家里,他大步把人带上楼,门板才一开启,就上演这样限制级一幕。
江南半眯着眼:“回房间吧。”
薄南风已经将她价值不斐裙子扯破了,扔到一边。情急起来不管多贵重东西什么都能顺手扯坏。江南抱怨过几次,他就安抚:“明天老公给你买好。”
脱到唯剩一件胸衣时候,听到金属拉链响声。
他已经挤身进去,江南还有些干涩,微微疼,搅着他反倒刺激。
“疼?忍着!”
一手撑着门,一手托起她,动起来。
天已经黑透,窗帘没有拉上,幸好进门时没有开灯,一切都黑暗中摸索。江南才不至于太过紧张,担心被外面人窥探。
激情过后,薄南风顺手将她捞进怀里,抱到沙发上休息。躺上去,把她放到胸口,江南累得说不出话,听他怦怦有力心跳。
半晌,推了推他:“去洗澡。”
薄南风拉着她不允,一个反转压下来。
“不要……我还没够……”
江南轻呼:“啊……”适应之后,喘顺一些,骂他:“坏蛋……”
早上阮天明给薄南风打电话。
薄南风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嗯”了声。听他说;“苏瑞今天早上离开,想要见见你。”
薄南风摸起腕表看时间,问他:“几点飞机?”
阮天明说:“上午十点半。”
这也才六点不到,还有时间,哑着声音:“还早呢,让她等。”挂掉电话,翻个身把老婆揽进怀里又睡了。
江南醒了一下,问他:“谁电话?有事吗?”
薄南风已经睡着了,半晌,动了动,下巴抵到她发顶上寻个舒服姿势,懒洋洋:“没事,苏瑞今天要回去了。”
江南看了他一眼,拱进他肩窝里接着睡,昨晚太累了,身体酸痛,眼皮都睁不开。
薄南风清醒一点儿,问她:“老公昨晚表现好不好?”
江南握起拳头打他,男人就是这么厚脸皮,做了什么非得露骨问出来,没脸没皮。
薄南风握紧她拳头,扯动嘴角要笑不笑:“你想什么呢?嗯?想哪里去了?”
江南睡意没了些,脸红。
“你说什么?”
薄南风彻底笑起来,风流倜傥:“我说你昨天和苏瑞谈话,我那个时间给充裕不充裕?老公是不是很懂得配合你?”挑起她下巴,神色暧昧起来:“你刚才想是什么?嗯?”
江南脸红了,打掉他手,又不可思议。瞠目结舌看他,没想到他是刻意让出去,难怪那么长时间都不回来。越发觉得他是人精,有什么事是他看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跟苏瑞说?”
薄南风揽着她:“因为你是我女人,我足够了解你。吃了亏,不声不响本来就不是你风格。再说,连苏瑞都看出来你是故意,我又怎么看不出?”
如若不是两个女人交涉过,以他对苏瑞了解绝对不会是那个表现。都太镇定自若,善罢甘休了,哪里是这两个女人会有正常反应。非是两人谈妥了,方才没有短兵相接。如果他没猜错,一来一往,路数刁钻,定然是江南略胜一筹。女人年纪平添不止是风霜,还有许多美好珍贵东西,是年少轻狂女人不会拥有。例如见识,阅历,对心绪沉稳打磨也是一种增进。非是得吃一堑长一智,经历得多了,才懂得如何笑看人生,不动声色。
其实不论手段,还是心性,苏瑞都是个能混到风声水起好料子,那种魄力江南这样或许及不上。但江南有一些东西苏瑞也没有。
江南狠狠瞪他:“你这种人可恶,什么都看得懂,把别人当小丑戏弄,看大戏呢是不是?”
薄南风抓起她手,一根一根咬着她手指玩。
“瞎说,我是看你应付得来才退场,还能看你再受委屈么?”
揽紧她,嗓音沙沙:“我就不是个好人,可江南,我对你是有良心。”
江南望进他瞳孔里,厚厚窗帘摭挡住外面光线,实则还很昏暗,不太能看清时间和曙光。就觉得他瞳孔明亮,一点点被一些覆盖,深得看不见边底,是无边诱惑。
薄南风将她拉过来,紧紧贴着她,又不是小姑娘了,那变化她该懂。以往早上从没有时间这样闲聊过,一般江南醒来就要急着做这做那,洗漱换衣服都要来不及。薄南风就马上去给她做早餐,匆匆忙忙。哪里像现,发现正是渴求时间。
沉进她软发里:“现行不行?”
有什么行不行,虽然怀了孩子,但一直注意。时不时去体检,从大人到孩子都正常得没话说,医生唯一嘱咐就是让江南多吃饭,她那个身子骨实太瘦子。
江南不出声,抬起一根指头轻轻描画他眉眼。
薄南风看了她一会儿,看她咯咯笑起来,翻身上来。
苏瑞此生见过大大爷非薄南风莫属了,她谁面前都是个说一不二性子,打小就不懂得迁就人,偏偏遇到薄南风之后,犯起贱来,竟还没完没了了。想起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别不信,这一世人或许真是寻着前几世恩怨情仇来,欠了谁,便要像这样还给他。
人做什么都好,就是别做孽。
否则死了之后再打入轮回,还是要被人翻倍讨回去。
薄南风上午有会,出来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怎么也得给江南弄好早餐,让他吃完才能出门。看了一眼时间,开车过来时就让阮天明直接把苏瑞带到景阳去,这样该说话一说完,他顺道上去开会。
阮天明和苏瑞早到一步,景阳停车场等他。
薄南风一到,苏瑞就打发阮天明退场了。
“你不用送我,去忙你吧,我自己打车去机场。”见阮天明看向薄南风,明显是争得他同意。苏瑞无可奈何笑,看来薄南风前世还是个救世主么,遇到个人就肯这样对他死心踏地。笑了声:“你放心走吧,等一会儿薄南风也会做这样决定。”
薄南风冲阮天明示意:“你先回去吧。”
苏瑞当天穿了一身亚麻长裙,外面打了宽松小衫,难得不穿高跟鞋,雪白板鞋,没那么妩媚了,倒像个清纯小姑娘。
薄南风眯起眸子。
苏瑞已经出口提醒他:“觉得熟悉?”走近来,情深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穿就是这个。当年我和朋友去外地踏青,遇到重伤身你……”
薄南风若有所思点点头,想起来了,大约就是这个模样,可穿衣服俱体是哪一种颜色他想不清了,只记得大体上就是这种风格。
不知道她为何说起这个,苏瑞也不是个会轻易谈起往事人,她喜欢往前看。
薄南风等着她说起下文。
苏瑞贪婪盯紧他,接着说:“你老婆很厉害,原来不是个脑袋空空弱女流。如果昨天不是她先有话对我说,并且成功说服我,我就会给她讲一个故事,一个有关你和我故事。”看他骤然眯紧眸子,是泠泠冷光,乐呵呵:“知道你不愿我说起,而我也真不想像她说,变成你讨厌样子,所以我没说。只是公然跟她下了战书,我一定会努力把你抢回来。”
薄南风伸手挑她被风吹散额发。
只淡淡说:“苏瑞,你这是何必呢,我们这样不好么。”
苏瑞直来直往:“不好,一点儿都不好。”她吸了一下鼻子,仍旧坦率笑着;“我做梦都想得到你,对于我来说,这一辈子没有比这好事。”
薄南风告诉她:“你别傻了。”
苏瑞不为所动,时间差不多了,要离开。
扬起头:“薄南风,我要走了,你亲我一下好不好?看我暂时收了魔性不给你找麻烦份上,亲我一下不为过吧?”
薄南风抬手扶上她肩膀,轻轻一带,倾身上前,下一秒,呼吸相距可闻。
“呸!”
薄南风做了一个口形,懒洋洋地将人推拒开,收回手扯动嘴角似笑非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什么都不好,就是家教好。”然后不笑了,盯着她:“我面前作,那就是作死。”
苏瑞气得直吐气。恶狠狠:“薄南风,你果然是个混蛋,流氓。”气得拿起行李箱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又转回来。
“我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君子一回撤了你人,尊重一下我人权,不要把我当犯人看管?”
薄南风知道她这回是真要走了,昨晚就已经通知阮天明撤了那些手下。
冲她摆了摆手:“放心走吧,早已经撤了,你人品我暂时信得过。”
听听,多么讽刺,为了他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得到却也不过如此。
薄南风进了景阳大厦。
苏瑞觉得还是留恋,到底没能狠心转身就走,一直定定望着,直到他进了景阳,连背影再看不到。她才拦下一辆出租,向机场走去。
宋佳佳整夜没敢关机,一直小心听着电话铃声,唯怕哪一时林乐打来电话错过了。黄宇已经说了,她会很做决定。
林乐说她要想一想,当时听她口吻像是要做某种决断,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下得下那样狠心。实则对那份工作,除了诱惑,她也不是一丝恐惧和防备都没有。宋佳佳看得出。
苏瑞付了车费下来。
才取下行李,没走几步,被一个陌生女人唤住。
她转过身看了看,确定是叫她。而她又确实不认识眼前女人。狐疑问:“你认识我?有事吗?”
林乐摇了摇头:“不认识。”
怎么会认识,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虽然知道喜欢薄南风女人一定不少。猜想也都不是泛泛之辈,没想到这么亮眼,所以真有些想不明白,薄南风是哪根筋不对头了,偏偏要把江南视若珍宝。
本来早上刻意去江南家小区等,只是想看一看薄南风。昨晚喝醉了便萌生这样想法,睡了一晚越发强烈。一种不可言相思鼓惑着她,天不亮便爬起来去了江南家。
坐车里等了很久,总算等到薄南风出来。板整西装穿身上严丝合缝,觉得他这个样子时候是动人,走起路来步伐闲散,步子却很大。一直盯着,他发动车子她也远远跟上,不敢靠太近,一直夹杂早晨上班车流里,跟到景阳去。
等她抵达时,阮天明已经走了,只看到薄南风和苏瑞两个人。听到两个人谈话,确定两个人关系特别,而且很明显,苏瑞喜欢薄南风。那种喜欢程度只怕跟她疯狂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她那么喜欢,也没一次未曾敢薄南风面前这样豪言壮语。
所以她觉得苏瑞特别胆大,有她没有勇气或者说能耐。或许牵制江南,就需要这样女人。
苏瑞等得不耐烦,皱了下眉头,催促她;“对不起这位女士,我赶飞机。”
林乐走进来,笑笑:“我是知道薄南风和江南所有故事人,你不是喜欢薄南风么,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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