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翻到另一页，意味深长地说道：

“没有主人在身边约束，放养的狗很容易出意外的。”

黎明：“……”

付星辰盯着黎明看了眼，依旧淡淡地说道：

“当然，我都听从姐姐的安排，姐姐想我以后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这一切，就看姐姐选择了。”

话音落下，付星辰低垂着眼眸便不再说话。

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付星辰的指尖在书页上划过的沙沙声响。

黎明的内心挣扎许久，最终叹了口气。

“我……我学！”

付星辰放下了书，朝着她走过去。

黎明还蹲在门框边上，身上穿这件单薄的睡衣，抱住了弱小无助的自己，显得那样可怜。

少年俯下身来，身形几乎将她逼到角落里。

他的眼神晦暗，在黎明露出的修长脖颈划过，认真地说道：

“姐姐不要为了我勉强。”

黎明捂住了脸，掩饰自己的悲伤，“没有，一点都勉强。”

“真的吗？看来我在姐姐心里，还算有一些分量？”

“何止是一点。”黎明说：“为了你，我……我拼了！”

付星辰的心脏一跳。

少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将黎明捂住脸的手拨开，露出黎明的眼睛。

他清楚地知道，黎明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但是，她还是答应了。

“姐姐……”他低低笑着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黎明闷闷地应了一声。

付星辰看她这可怜的样子，又笑了笑。

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姐姐就是自己唯一的光明。

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很难得到。

看似就在眼前，实则相距光年之远。

永远也捉摸不透，越是想要抓住，反倒是越是会失去一切。

那就……